饮墨食朱

你们都不吃夹心的吗 •᷄ࡇ•᷅

翅膀很多,爬墙很快,薛定谔的道德,过激洁癖单推别看我🤫很懒,除非你给钱🥺
afd同名

【剑三男你】求不得

-爷青回,话很多,随缘写,别认真

-人名是在技能和奇穴名字里抠的,懒得想了


●齐光·重逢


  他终于又寻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少女。


  他远远地看着路边的简陋驿站,那少女心不在焉地吃着盘中的糕点,她咀嚼了许久都未吞咽下去,可见那点心似乎不是很对她胃口。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倒是吃得欢快,不一会儿那盘子就光了。


  两人靠近了一些,估摸着正在商讨些什么。那少年俯身将耳朵凑在她嘴边,时不时偏过去望一下她的眼睛,然后轻轻点头。乖顺得像只温柔绵软的白羊。


  太近了。


  齐光眼眶一热,莫名地焦躁起来,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弯刀。


  男人的视线始终放在你身上,那少年抬手用素净洁白的衣袖为你擦去嘴角的糖渍时,他的心往下坠了坠,嫉妒的情绪像颗散发着漆黑雾影的种子蔓延生长。他还未想好再次见到你时该如何叙旧,脚步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开了。


  他驻足于驿站狭小的入口,正遇上要与少年离开的你。


  他现在已经足够高大,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你整个人都笼罩着,他只要伸出手,抱住你,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等他有所反映,你便低着头被同行的少年扯到身边绕开了他。


  武功因故被废之后,你动作变得有些迟缓,长期都是脑子已经想好怎么做了,身体却慢半拍。无术急着下山来寻你也有此因,除却死去的家人,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要照拂你,一如你救下他那般。


  那时,你还没有发觉堵在身前的男人是齐光,只当是自己碍事挡了旅人的路。被无术拉了一把你也不再多想,只倚着少年继续前行。


  齐光站在原地静默了许久,直到匆忙的过路人撞到他肩膀,他才回过神来朝你离去的方向走了两步,他连你的背影都望不见了。


  他又被丢下了。


  从前年少时你也试图与他更亲密一些,假装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臂,悄悄拈一缕他的浅栗色发丝,偷偷摸摸地靠近他一点点,都被他全数躲开。


  他一直都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所以下意识地拒绝所有人的接近。


  像只喂不熟的野猫。


  离别之前的夏夜,你趁着他熟睡吐露了平时不敢言说的心意,那晚你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抚着他的脸颊在他唇角落下一个羽毛堪堪擦过般的轻巧的吻。


  等他完全清醒时发现到处都没有了你的踪迹,他才慢慢回忆起夜半朦胧的声音和触感,那不是梦,是你的告别。


  心脏像是被羽毛刷过,发着颤地痒,他兴奋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战,他并不反感你的触碰,相反,他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蜷缩起来将自己的脖颈与胸膛抓得满是鲜红指痕,却仍旧止不住心里的痒。


  最后的离别只记下了支离破碎、拼凑不全的喃喃低语,他拼了命地回想,甚至在脑海中凭空捏造些有着你的模样的虚无幻影去对着他诉说你最珍贵的喜欢,但是,劳而无功。


  他发了疯地寻你,却得不到任何结果,你把他丢下,独自逃走了。


  这一次你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他的猫儿被别人捡走了。




  舟车劳顿后,总算是抵达了水月的住处。给人留了字条后你与无术进了从前住着的客房,现如今这里是水月闲暇时作画的书房。才沾床你就和着满怀的书墨香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无术一路上都在照顾你,比你更累,为你掖好被角后他也直接抱着剑躺在你身侧歇息了。


  夜里水月回了家,看完字条后放轻脚步去了书房,尽管他推门时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惊醒了无术,少年几乎是瞬间坐起身来,浑身紧绷如一支蓄势待发的箭。


  男人皱着眉将食指抵在唇上摇了摇头,目中有些责备的意思,少年动作太大,将你吵醒就不好了。无术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敌意稍微敛了些,睡意已经消散无几,索性下了床出去透透气。


  水月瞧了你两眼,不忍打搅便也掩上门去后厨做饭了。他不知你今日便到,家中也未备新鲜肉类,只熬了清淡爽口的素粥,虽然简单,但口感浓稠绵软,回味起来唇齿留香,是你这种肉食爱好者吃了都要夸上几句好的。


  无术在院里兜兜转转了半晌,还是回到了书房,他靠在门边看着你沉睡时安静的面孔,你额角褪不尽的疤就那么亘在他眼中,刺得他心脏生疼。他不想看你受半点伤,可漂泊逃窜的人哪里过得上安生日子,能保住这条性命都是万幸了。


  旁人的叹气声将他的思绪扯回现实,他转头,见水月轻声道:“去叫她起来,吃一些了再继续休息。”


  “可是,她累了……”无术几乎是对你百依百顺,他知道你起床气重,因为你睡眠质量并不好,很少睡得这么安稳,就这样叫醒你,叫他实在有些犹豫。


  水月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们一路上消耗太多了,还是补充些体力吧。”他说完便转身去厨房端粥了,听起来是商量的语句,但态度很坚决。


  少年也不再踌躇,坐到床边开始唤你。你隐隐约约听见无术的声音,睁开困倦无比的双眼,这一觉昏沉得不行,骨头都睡软了,于是你又闭眼眯了一会。无术见你起不来床,索性直接抓着后颈将你捞起来,放任你靠在自己怀里,大不了,他就这样喂你吃饭。


  水月端着粥进了屋,见你迷蒙着一双眼倚在无术怀里,而少年拿你没有办法,只好温声细语一直在耳边叫你,跟你说些有的没的试图让你清醒。


  亲昵如爱侣间的嬉闹。


  有些不快。


  但他从哪个立场都没有资格跟你置气。


  “呵……”喉间压不住的嘲笑还是让人听了去,多讽刺啊,他只是她众多好友中的一个而已。他不说穿,就永远有人比他离得更近。可他没有办法说,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说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只能怪他贪心,要便只要你的全部,要你满心满眼皆是他。


  嗅到空气中那清淡香气你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饥饿,肚子适时发出声响,你也因胃中空荡的不适感而彻底清醒了。


  水月将碗放在桌上,力道不重,但还是磕出了不小的声响。他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可是太多太多,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你越活越不像样了。


  不该,不该是这般挖苦的。


  他也想在你身旁跟你说些鸡零狗碎毫无由头的事,他有多久没见你了,他有多想你;你想吃

些什么,想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过……他。


  可是从不知多久以前你们两个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不甘止步于此,却更不敢打破现状。他只攥着手里有的死死护着。


  你自知理亏,也不反驳。虽然不中听,但他说的是实话。你知道他不是在责难你,从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了,字字见血,直白得可怕,偏偏一颗心比豆腐还要软。


  “快吃吧,再放就要凉了。”水月摆好汤匙和筷子便退了出去,这里已经不缺他的位置了。


  还真是幼稚,这算什么?赌气吗?他自嘲地冷笑着,心里有些怨你,可思来想去,又怨了自己。


  是他不争气。


  你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坐到桌前开始吃粥,见少年还坐在那里发呆,你便出声叫他:“无术你也快吃吧。这粥味道特别好,你会喜欢的。”


  过了半晌少年才有所回应,他答了声好,而后坐在你身侧。


  大概是饿极了,你吃得很快。


  你放下汤匙转头去看无术,他一匙一匙从容不迫地往嘴里送粥,扶着碗的手指不时摩挲两下,他偶尔抬头看看你,抿着嘴唇轻缓地眨眨眼,然后收回视线放在碗里,仿佛在害怕唐突了你。


  不知不觉看得嘴角带了点笑意。


  看来他喜欢这个味道。


  虽然已经见惯了他大开杀戒时漠然冷厉的模样,但这种时候他还是很可爱的。毕竟面对的是美食诶。


  他吃相优雅轻缓,所以嘴边并未残余什么渍迹,可你还是用袖子在他唇边轻拭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因为你想那样做而已。


  少年愣怔了一下,随即净白如玉的面庞染上一层薄红,连耳朵都是,你伸手捏住他耳尖,被他用湿漉漉的眼睛注视了。冰凉的触感非但没有缓解滚烫的灼烧感,反而像是填了一把柴,让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他快要浑身战栗、无法自已了。


  不知轻重地挥开少女冰冷的手,无术迅速收好碗筷,逃跑般地迈向后厨了。


  原来,他也不是木石一样毫无感情和欲念啊。


  你搓捻着指尖还未散去的热度,稍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你只怕他无情无欲,不懂爱为何物。他幼时遭遇那样的变故,去了纯阳宫后除了你不时关照一下他,这近十年几乎没有谁真的好好待他如亲如友。就连你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对待他是否抱有太多的私心。


  他绝不能只是剑术诡谲、杀人如麻的疯魔道士。从前没有人教他什么是爱恨,现在他回到你身边了,那便由你来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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